梅兰芳、程长庚、尚小云、谭富英……提起这些京剧名角儿,几乎是无人不知。而除了这些舞台上的角儿,又有多少人听说过郭岐山这个名字。这个人正是专门给梅兰芳、梅葆玖穿戏服的服装师,用“梨园行”的叫法,就是“大衣箱”。北京京剧院梅剧团的“大衣箱”郭春慧正是为梅先生穿了一辈子衣服的郭岐山之子,在郭春慧这一辈兄弟姐妹中,做这一行的仅有他一人。
“大衣箱”头一个到现场
京剧后台的工作人员很少有人关注,而记者提出想要采访他们,他们也显得特别惊讶,“我们有什么好采访的,这有什么?”但在后台转了一圈的记者却发现,他们却是最忙的。
京剧演员的服装,也就是京剧人称的行头,包括蟒、靠、帔、氅、裙、袄、裤、盔帽、鞋靴等等,旧时戏班的行头按照类别分别放置在大衣箱、二衣箱、三衣箱以及盔头箱等行头箱内,各有专人管理,而负责的人,也被称为“大衣箱”、“二衣箱”等。这些“衣箱”们要了解每场戏中每个角色要穿什么样的衣服,一场戏中第一次上场穿什么,什么时间换哪件衣服。
梅兰芳“大衣箱”郭岐山之子郭春慧,子承父业,现在是北京京剧院梅兰芳剧团的后台“大衣箱”,后台的人习惯叫他“六哥”。在演出时,“六哥”算是后台最忙的人之一,而年轻演员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六哥,我今儿穿哪件啊?”
他告诉记者,大衣箱要第一个到现场,把今天演出用的衣服,告诉演员穿哪件,穿好,等演员演完,还要负责收好衣服。现在条件好了,所以每次演出之前还要把衣服重新熨烫一遍。
父子两代为梅家穿衣
说起是如何干上“衣箱”这一行,郭春慧称,他自小就跟随父亲在后台,但真正接触做这一行却是在高中毕业后。
前几年陈凯歌拍摄的电影《梅兰芳》让大家印象深刻,而当时为饰演梅兰芳的黎明穿戏服的正是郭春慧。郭春慧的父亲为梅兰芳穿了一辈子的衣服,又为梅兰芳之子梅葆玖穿衣服,而父亲去世后,他接替了父亲的工作,为梅葆玖先生穿衣服,“现在梅先生将近80岁了,不经常演出,每年只演那么几次,每次都是我给他穿衣服。”
老戏班规矩丢了不少
郭春慧向记者介绍,旧时戏班里“大衣箱”是指为主要演员穿戏服的人,“二衣箱”为武将穿衣服,“三衣箱”负责内衣、彩裤和靴鞋。但是现在已经没那么严格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老规矩都变了。
老戏班中,后台放衣服的柜子中要求非常严格,每件衣服放在哪个柜子、哪一层都是有明确位置的,“因为以前后台没有灯,黑不隆冬看不清,想找衣服怎么办?要是固定了位置,找哪件衣服,到那个位置肯定是。但现在这个办法不用了,而且年轻人也不按老法儿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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