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年前,著名音乐家周大风先生在浙江泰顺东溪乡作词谱曲了经典音乐作品《采茶舞曲》,这是一代越剧人的美好回忆,更是中华民族音乐的华丽篇章。《采茶舞曲》是浙江越剧二团《雨前曲》中的片段,1958年首演,由周大风作曲,在周恩来总理的关怀下,修改了唱词,后成为歌舞常演节目。《采茶舞曲》于当年国庆节由周总理指定在天安门城楼连续播放,后流行国内外,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作为教材选收。
1958年5月11日,时任浙江越剧二团艺术室主任的周大风在浙南山区泰顺县东溪乡采风,被当地采茶男女老少人人热情投入,个个争当第一的劳动热情深深触动,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写出了《采茶舞曲》的歌词和配器。旋律生动地反映了人们在茶叶生产和水稻生产时的欢乐情绪。《采茶舞曲》的主旋律采用越剧的一些音调,融入了滩簧叠板“多上一下”的曲式,吸收了浙东民间器乐曲“四则”音调作为引子,并采用有江南丝竹风格的多声部伴奏,实践证明这种形式是易于被群众接受的。完成了《采茶舞曲》的初步创作,周大风一鼓作气又用了三个不眠之夜,写就越剧现代戏《雨前曲》剧本,《采茶舞曲》则作为这部戏的合唱曲和主题音乐。
1958年4月,浙江越剧二团赴泰顺演出途中野餐 前一为罗志摩,前二为杨小青
1958年9月11日晚上,浙江越剧二团在北京长安大戏院公演《雨前曲》。周恩来总理和夫人邓颖超乘坐公交车悄悄来到演出现场观看演出,结束后上台接见了全体演职人员,他亲切地说:“今天看了两个家乡戏,演得都很好,很有意义。越剧是我的家乡戏,今天请你们谈谈男女合演的现代戏。”同志们告诉周总理,我们是实行男女合演的越剧团,主要就是演现代戏。周总理听后语重心长地说:“男女合演,新越剧,这是解放思想、打破迷信的结果。我前些年和袁雪芬同志谈过,要反映现实生活,越剧要进行改革,要实行男女合演。你们现在已经做了,这样很好,你们要继续向女子越剧和老演员们学习。”周总理又对周大风等人说:“《采茶舞曲 》曲调有时代气氛,有越剧味、浙江味,很明朗,很好听,多次出现在戏里是好的。只是有两句唱词不妥,‘插秧插到大天光’,人又不是机器,党的政策是劳逸结合,‘采茶采到月儿上’也不妥当,露水茶是不香的。希望你们到梅家坞去体验生活一段日子,把这两句歌词改好,我是要来检查的”。周总理还对采茶伸手向高处采及弯腰向低处采的舞姿提出了异议说:“你们跳的采茶舞,为什么手要向天上摘,又弯着腰往下面摘,似乎夸张太大了。艺术夸张是需要的,但也不能太过分。”
1958年《雨前曲》演出后,周总理与演职人员交流合影
此后,当周总理再见到周大风,并得知他在修改歌词上遇到困难时,亲切地说:“你不要写现象,要写心情,我有一个建议供你参考,改成‘插秧插得喜洋洋,采茶采得心花放’这样好不好?采用了新技术,采用了新方法,你要把这种心情表现出来,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心花放?为什么喜洋洋呢?让唱的和听的自己去想。话不要说得太直,否则就不是文艺作品了。”周总理握住周大风的手说:“好作品往往都是改出来的,当然也有出口成章的奇才,希望你把歌词改得更好。”周大风听后激动不已。周总理亲切谦逊,才思敏捷,记忆力惊人,又有艺术家气质,他决定按照周总理的意见进行修改。不久,修改了歌词的《采茶舞曲》再次灌制唱片,浙江歌舞团青年歌唱家叶彩华用真挚情感和甜美歌喉,再次演绎了江南茶乡的无穷魅力。
5月11日上午,泰顺社会各界隆重集会,纪念《采茶舞曲》诞生65周年,纪念周大风先生诞生100周年,并举行了一级导演、越剧史学家钟冶平新作《百年大风——周大风和他的采茶舞曲》首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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